2007年9月13日星期四

一切如旧


他,家境还算过得去,只要肯拚,不怕会饿死。可是他野心很大,不甘就此平凡地过一生。他的眼神告诉旁人,他愿用一切手段以达到目的。

而她,则属小康之家,生活无忧无虑,没太多奢望,只想拥有一个平安、宁静的人生。

他们结识了。

他喜欢她,她也不抗拒他,但关系没有再发展,他还有一点良知,她也有自知之明。她,是好女孩;但他,要的是一匹马……是一匹可以让他飞黄腾达的马。偶尔相约,互相诉说生活上的不如意、工作上的不顺利、感情上的一些忧虑……

这些事他只敢跟她说,害怕别人发觉他的懦弱。她静静聆听,适时给予意见。他也愿意成为她的诉苦对象,让她借用他的肩膀,甚至还以行动替她解决困难。

时光不停流逝,他,结婚了,新娘不是她。他终于找到梦寐以求的马,终于可以开始他的宏鸿大计。婚礼当天,她去了。她是他最好的朋友,她当然要去祝贺他。

一年过去了,他收到一张请柬,她也要结婚了。新郎的名字,他从未听过。他当然也出席了,还带着他那刚出世的女儿。

他们还有再见面,身边各带着自己的伴侣。曾经有过的畅所欲言,已经不可能再实现,只有那几句规律式的问候,以及彼此的近况。

他们都很满意现状,他要飞黄腾达,他得到了;她要的平安、稳定的生活,也找到了。既然如此,心中应该不再有遗憾,但他们究竟还在寻找啥?

五年、十年、二十年,孩子们长大了,人衰老了。他,离婚了;她,伴侣已不在尘世。这么多年来,他一直关注她,每次她有什么困难,他总是她的守护神。分别只在于现在的他得静悄悄地做。她,何尝不懂?但已为人妻子与母亲,还可以做什么?

“不如我们像从前一样,约个时间出来喝茶聊天?”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
“好啊,没问题!”她爽快地答应了。

那种感觉又涌回来了,友情?抑或爱意?都到了这把年纪,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?觉得从前的日子特别开心?何不让一切如旧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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